中国小康网独家专稿
文|《小康》·中国小康网记者刘彦华
数字乡村是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之一,也是建设数字中国的重要内容。近些年来,在《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数字乡村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5年)》《数字农业农村发展规划(2019—2025年)》等一系列新政的引导下,全省各地积极响应,越来越多的农村地区让5G成为“新帮手”、直播成为“新劳作”、数据成为“新农资”……用数字赋能塑造“金饭碗”、着力破解乡村振兴中的重点难点问题,已然成为一股风潮,在神州大地持续激荡。
大改革现在,数字技术贯串乡村产业养殖、收获、加工、生产、销售等各个环节,除了大大推动了农业技术革新和生产力提升,更是催生了乡村生产生活模式的深刻变化。图源/
开局态势良好
“宝宝们数字乡村规划,欢迎你们来到我们的直播间。我们竹溪的牛肝菌菌朵大肉厚、香味醇厚,那些都是刚才从地里摘出来的,只要60元一斤,抢到就是赚到……”3月19日,湖南辰溪举办首届电商采摘节,10余名助农主播走入牛肝菌菌养殖基地,面对镜头,自信大方地直播推介故乡的农产品。
这样的场景,现在在全省各地经常上演。
2017年,围绕重要农产品全产业链大数据建设,国家公布了13个试点县区,建设了近100个数字农业试点项目。2020年,中央网信办等七部门联合印发《关于举办国家数字乡村试点工作的通知》数字乡村平台,布署举办国家数字乡村试点工作。接着,农业农村部又发起了“互联网+”农产品出村进城工程试点,覆盖了110个特色农产品优势县。紧跟其后,各地相继颁布各类新政举措,华为、腾讯、阿里云、京东等互联网和科技大鳄企业纷纷入局,竭力推动数字乡村建设。
现在,如何以数字化手段赋能乡村发展,好多地方已在先行先试中找到了答案:从直播电商有效扩宽农产品销路,到智慧农业平台通过遥感巡田、农小麦生长检测、精细化管理推动农小麦品质与产值双提高,再到技术专家远程辨识虫害害、在线确诊“疑难杂症”,数字技术贯串乡村产业种植、收获、加工、生产、销售等各个环节,除了大大推动了农业技术革新和生产力提升,更是催生了乡村生产生活模式的深刻变化。
一是乡村数字基础设施不断筑牢。过去六年,我国联通通讯从“4G并跑”到“5G推动”,实现“县县通5G、村村通宽带”。数据显示,截止2022年6月,我国农村互联网普及率达到58.8%,与“十三五”初期相比,城乡互联网普及率差别缩小近15个百分点。
二是农业产业数字化进程推进。数字育种探求起步,智能农机具武器研制应用取得重要进展,智慧大田农场建设多点突破,家禽饲养数字化与规模化、标准化同步推动,数字技术支撑的多种渔业种植模式陆续投入生产,2021年全省农业生产信息化率达25.4%,其中家禽饲养信息化率达34.0%。
三是乡村数字经济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农村电商继续保持乡村数字经济“领头羊”地位,全省农村网路零售额2022年已达2.17万万元;在各类数字技术的支持下,农村普惠金融发展成果喜人,“草莓贷”“咖啡贷”等各类特色农业按揭产品层出不穷,截止2022年底,已有多家国有大行涉农按揭余额超万万元,涉农按揭增长超20%。
四是乡村数字化整治效能持续提高。近些年来,我国网上政务服务不断完善,基本实现了省、市、县、乡、村三级全覆盖,全省六类涉农政务服务事项综合在线办事率达68.2%,借助信息化手段举办服务的乡级综合服务站点行政村覆盖率达到86%。
据悉,数字创业创新的火种在农业农村燃起。2021年我国回乡入乡创业人员达1120千人,其中一半以上采用了互联网技术。
以数字技术来促进农业农村生产方法、生活形式、治理方法创新,除了能提升农业产业效能,能够优化城乡与区域要素流动和配置。由牵头编制的《中国数字乡村发展报告(2022年)》对我国数字乡村建设的进展给以高度肯定,强调,各地区各部门全面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施行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的决策布署,积极颁布配套新政举措,拟定建立施行方案,全方位推动,“总的来看,数字乡村发展取得阶段性成效,实现了‘十四五’良好开局。”
汇聚共识,直迎挑战
其实我国数字乡村建设发展取得一定成果,但也面临众多挑战。成都学院新农村发展研究院与阿里研究院高度关注数字乡村建设,早在前几年便创立了项目组,联合发布《县域数字乡村指数报告》。据其2022年最新报告,项目组以2019年各区县农业GDP占比小于3%为参照系,选定全省范围内2481个县域进行研究,并将县域数字乡村各领域指标的发展水平从高到低分为五等。结果显示,超六成的县域处于中低水平,且“东部较高、中部次之、西部和西北较低”分布格局仍然显著,北部地区的县域数字乡村发展处于较高水平及以上的比列为67.6%,中部地区为50.1%,而西北和东部地分辨别为4.8%和12.2%。
另外,上海学院新农村发展研究院与阿里研究院非常强调,我国数字乡村建设在基础设施、乡村经济数字化、治理数字化等不同领域的表现差别较大,基础设施步入了发展较高及高水平阶段(小于60分)的县占比达86%,且东西部差别较小,而乡村经济数字化、治理数字化、生活数字化发展处于同等阶段的县占比分别只有17%、28和21%。基于同一县域数字乡村不同领域发展存在不平衡、不协调的现况,项目组还将这2481个县域分为了五个类型,即“低数字基础设施-低经济数字化-低整治数字化-低生活数字化”(四低型)、“高数字基础设施-高经济数字化-高整治数字化-高生活数字化”(四高型)、“低数字基础设施-低经济数字化-高整治数字化-低生活数字化”(整治突出型)、“高数字基础设施-低经济数字化-高整治数字化-高生活数字化”(经济弱项型)、“高数字基础设施-低经济数字化-低整治数字化-低生活数字化”(基础设施领先型)。结果显示,上述五个类型的县域占比分别为20.3%、17.1%、10.6%、8.2%和7.5%。
“虽然县域数字乡村发展取得一定成果,但也面临经济数字化水平过高、区域差别大、数字鸿沟与经济鸿沟交叠、新业态惠民不够、体制机制亟需建立等挑战。”基于对数字乡村建设中弱项和问题的思索,项目主持人、北京学院新农村发展研究院主任黄季焜建议,一要明晰县域数字乡村整体及各领域发展的阶段性目标、重点任务及发展路线图,持续建立数字乡村建设的体制机制。二要采取更具宽容性和公正性的区域发展策略,加强对数字乡村发展滞后地区,非常是东部和西北地区以及扶贫填权县的新政支持力度和社会扶贫力度。三要立足县域发展实际需求,坚持突出重点和补齐弱项并重的原则数字乡村规划,强化不同支持新政间的协调与衔接。比如,对于县域数字乡村发展“四低型”,需建立长短期发展规划、稳抓稳打,强化潜力挖掘和优势领域培植。而对于“四高型”,则需筑牢发展基础、筑牢优势领域、强化创新升级、积极发挥推动作用。四要持续推动数字乡村试点并举办试点成效评估,深入总结前期试点经验与不足,不断创新数字乡村发展模式。
无独有偶,4月初,中国社科院发布了最新的《数字经济白皮书:中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报告(2022)》,其中的子报告《数字经济推动乡村振兴:现实路径、具体实践及新政建议》同样关注到了我国数字乡村建设中存在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瘦弱、数字人才培植缺少、数据分享体系以及相关法律法规保障方面较为薄弱等问题,坦言“学术界早已初步达成共识,数字乡村发展的根本保障是政府在前期投入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提供的相关新政支持,客观条件是以数据为生产要素来增加成本和信息不对称程度,外在表现是通过平台经济实现农户的自我‘造血’功能,核心功能是由信息技术进步带来经济活动信息化,进而实现三者间的互相推动和互惠共赢”。
(《小康》·中国小康网独家专稿)
本文刊载于《小康》2023年4月下季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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